序
台湾台北大学
“诶那个谁,把我的拖鞋递给我......”“胖子!别吃了,你丫的还要不要赶火车了!赶不上你丫这个暑假别回家了!”
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,顿时让正睡得香甜的蔡良任十分不爽,他不耐烦的从杂乱不堪的上铺爬起,嘴里嘟囔道:“大清早的,吵毛啊。”
“哎呀老蔡你怎么还睡呢,你不是要参加那个什么‘海峡两岸大学生旅游团嘛’怎么,不想去啦?”“嗯?"蔡良任一脸迷茫地看着忙碌的众人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怪叫一声:“糟了!”旋即手忙脚乱地穿好衣物,拖出床下的行李箱,在舍友们充满笑意的目光中,绝尘而去......
北京北京大学未名湖畔
阳光照耀在平静的湖面,宁静的未名湖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诗意,不时一只柳莺飞过,落在那高大的博雅塔上,叽叽喳喳的叫着。湖上有一亭,亭中有一少女,她托着一台粉色的IPad,双手在上面不停地敲打着,秀美的长发不时飘荡着,明亮的眼中不可察觉的流露出一丝疲惫,她打了一个哈欠,抬手拂过眼前的一缕秀发,不紧不慢的将IPad收入行李箱中,目光涣散地盯着远处的博雅水塔......
“초코머핀한조각시켜놓고,고소한우유한잔을기다려요......”(可爱颂,手机铃声)听到这熟悉的铃声,少女空洞的眼中渐渐出现了神采,她轻叹一声,拖着她那半人高的行李箱,缓缓离去,只留下徐徐的微风与淡淡的虫鸣......
台湾海峡上空空中客车A380
“先生,您已经在里面待了接近半个小时了,您没事吧?”听着门外客机小姐那略带关切的话语,蔡良任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,看着那镜中不算帅气却并不平凡的面孔,整洁的外表无时不刻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,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满意的点了点头,当他回想起同行人们那看见鸡窝头的戏谑眼神,又是一阵不爽,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自高中毕业以来,他那不算很好的行为举止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,对于这种异样的眼光也不知承受了多少,这么多年过去了,也都习惯了吧。想到这里,他那淡薄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,缓缓按下门把,就在这时,飞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蔡良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后脑勺一疼,便失去了知觉。
“学长!学长!下机啦下机啦!你再不起来你要给送回台湾啦!”蔡良任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他,尝试努力的想睁开眼,却发现眼皮重如千斤,就像生了大病一般,不管如何努力,依旧纹丝不动,正当他准备放弃抵抗,继续沉沉睡去的时候,两块冰凉的物体缓缓地贴上了他的面颊......
“啊!”蔡良任愤怒的大叫一声,一座而起,充满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站在他前面的那个人,以及...他手中的冰袋...
“啊学长你总算醒了!”这回蔡良任可算认出来了,这个人是他同校的校友,比他小了两届,但两人并不熟络,甚至连互相的名字也不知道,互相就以学长学弟相称。
“学长快下机啦,你是猪么睡得这么死,你要再不起来你要给送回台湾啦,感谢我吧,啊!”
前半句当然是学弟那永远停不下来的嘴巴,那阵惨叫嘛…自然是被某人打了…
北京国际机场旁
蔡良任一行人刚下飞机就被安排吃晚饭,这令他们这群吃货十分满意,在这里,北京的学生和老师都已经等待许久,老师们彼此说些路上辛苦了、您请坐、千万别客气之类的客套话,但所有学生的脸皮都是紧绷着的。嗯没错,就是紧绷,如果你曾经睡过很沉的觉,你应该知道,刚睡醒时脸皮几乎是没有弹性的。就是那种缺乏弹性的紧绷感弥漫在所有学生的脸上。蔡良任原来那无话不说的性格也被这诡异的气氛压制的一言不发,就在隔壁桌的老师劝了第三次“大家开动别客气”的时候,坐在他左手边的女孩开口了,顺便询问了他的名字。
蔡良任紧绷的神经被瞬间打开,“我叫凉凉”,脱口说出这名字。
“你说真的吗?”他的语气很兴奋,“我叫暖暖,你叫凉凉,真巧。”暖暖笑了笑,成为第一个恢复脸部弹性的学生。
蔡良任意识到说错了话,刚想开口解释,但看她如此兴奋,便没有开口,为了掩饰他的欲言又止,“我认识的一个人也叫暖暖诶。”他用突然想起某件事的口吻说道。
“哦?真的吗?”
“这次绝对是真的,不是假的。”
“这次?假的?”
“没事!”蔡良任假装没看见暖暖狐疑的眼光,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桌子的菜上面,他的右手拿起筷子,反转筷头朝下,轻轻在桌面上敲击两下,再反转筷头朝上,指头整理好握筷的姿势,然后右手往盘子里伸。
他的动作很轻,而且把时间拉长,似乎有意让其他人跟上。
暖暖看了他一眼,也拿起筷子,道:“怎么会有人起这么个温雅贤淑的名字呢?”
“说得好,暖暖却是是个温雅贤淑的名字。”
“多谢夸奖!”暖暖笑了笑,旋即陷入了沉思…
饭局结束后,所有的学生被分为六组,由于用餐的时间比预计时间长了一些,所以取消了原定计划中的自我介绍,这让蔡良任大大松了一口气,总不能让他在认识他的人面前说他叫蔡凉凉吧,考虑到台湾学生刚下飞机,时间也不早了,就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。
回房的路上,蔡良任正与学弟打屁闲聊(北京用语叫侃大山),刚好与暖暖擦肩而过。“凉凉,明天见。”学弟那疑惑的眼神让他很是不安
蔡良任犹豫了一下,跟了上去“嘿,暖暖”暖暖转过头来,蹬大了眼睛,静静地看着他,等着他的开口“其实,我不叫凉凉”暖暖眼中的笑意渐渐散去,紧接着是疑惑,最后是疑惑不解。
“连名字都开玩笑,你有毛病。”
"sorry"
"干嘛突然讲英文。"
“在台湾这时要道歉,我不知道大陆是否是这样说。”
暖暖瞪大了眼睛,“你疯傻了吗,当然是一样的。”
蔡良任也觉得有点傻,便笑了笑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说自己叫凉凉”
“嗯,”蔡良任想了想“这个问题挺深奥的,因为冬暖夏凉”
“嗯?”
“就像你说陈水扁,我就会想到他有四个兄弟”
“四兄弟?”
“金木水火土,陈金扁,陈木扁,陈水扁,陈火扁,陈土扁,陈水扁在家排名老三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**还有个兄弟叫习远平。”
“没错,就是这么个道理。”蔡良任笑了笑“看来你已经学会我的幽默了。”
一阵闲聊后,蔡良任的尴尬并没有减少,反而随着接下来的沉默继续弥漫。
“别闷啦,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。”暖暖说。
“有一天在公交车上,一个靓女不小心踩了一个汉子一脚,于是她回过头来笑了笑,说“先生,我sorry你”
“你猜那汉子怎么说?”
他被暖暖怪声怪气的腔调逗笑了,于是勉强提起兴趣,
“怎么说?”
“那汉子说“啥?你sorry(骚扰)我?我还sorry你全家嘞。””说罢,暖暖吃吃的笑了起来,我也跟着笑了笑。
“你刚才说sorry我sorry你全家。”
“非常荣幸。”蔡良任说
“不过我以后还要叫你凉凉。”暖暖说完后,径直像宿舍楼走去,去不复顾。
蔡良任看着暖暖远去的背影,他并没有觉得失落,而是无奈的叹了口气,这梁子总算揭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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